折杨柳_打伊伊都不还手

咸鱼一条,到处爬墙

【宝莲灯|王母X瑶姬】会相逢(序)

脑洞源于群内讨论

#百合

#连载

  瑶池组——会相逢
  
  序
  
  “陛下,今年的蟠桃长势不错,恰逢蟠桃宴在即,臣妾想……”手带金护甲的王母略一停顿,“不如今年好生操持一番,以勉励这些天来众仙官的辛劳。”
  
  “也好与西方佛祖以及三清……”
  
  接下来的话便听不清了,她俯身在玉帝耳边细细说着自己的计划,夸张而沉重的头饰一点一点的,叫人看了总以为下一刻就要跌到地上摔个粉碎。
  
  不过须臾,二人就分开了,王母端坐位上垂眼审视面前那张玉几上的花纹。那张白玉桌分明长于九重天上,以灵水为基,可以说是天然凝成几无半点瑕疵,澄澈如秋水,她在望着什么呢?
  
  我同朝云对视一眼,默然不语的跟在正在道别的王母身后,她同玉帝做了这些年的夫妻,仍旧是这幅相敬如宾的冷淡模样,我同朝云及其他姐妹也曾疑惑过,最终也只得拿“仙人无情无欲,更不可能动情动欲”来搪塞自己。
  
  其实佛家所谓八苦七难,能逃者寥寥。
  
  王母说骗过自己才可以瞒过他人,我想这道理浅显易懂,因为触目可及处人人如此,无一例外,为何她要单独与我们说。
  
  她没答话,约莫是我这问题太蠢,她懒得同我解释。
  
  后来我才明白,因为这里是九重天,叫人不是人,鬼不是鬼,仙如妖,神似魔的九重天。
  
  外面是一副全然不同的光景。
  
  你瞧,身在其中和置身事外当然丝毫不同,哪怕我们知晓外面是什么样子,也始终无法相信那就是现实甚至也做不到去理解,而他们呢,他们当然也不知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。
  
  仙人之间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冰冷绝情,只是有些事做得久了,再面对时已经养成了习惯。
  
  绝情绝欲未必有那样可怕。
  
  可怕的是日复一日的过这种日子,许多人坚持不住。
  
  少些的三年五载,多的数百年间,也都一一陨落。
  
  我和朝云有时候看着掉入人间的他们,面上难免露出惋惜的神色,王母看到了便冷冰冰刺道:
  
  [有什么好可惜的?自己选的道心都守不住,堕入凡间不过是便宜了他们的凡心,早知如此,何必浪费这十百上千年的功夫要成仙。一到了九重天,便连自己是谁,叫什么,求道的缘由都记不得了;今日你犯了戒,明日他犯了戒,这千年来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唯独他们道心不稳——]她说到激动处声音不由拔高,我和朝云连忙垂头听训,[情……欲……没什么不一样的,都是乱人心神迷人眼的东西,攀上一个就糊涂一个,都是蠢货,有什么值得你们同情的?]
  
  我同朝云不敢说话,只默默站到她身后替她捏肩,她扶额支了一会儿,额上的金色花钿顷刻间黯然失色,像是朵秋日里枯败的花,点在她眉间,她脸色铁青,嘴角死死的抿紧,带金护甲的手指不断挠过光滑的玉面,直到耳边响起一阵喀拉喀拉的脆响,她才放下手,叹了口气,一双利目箭般射到我身上,冷道[下次别再问这么蠢的问题了。]
  
  我唯唯诺诺地应了她,心里有些不自在。
  
  这么多年,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她,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。眼下刘沉香的事情刚过去,她已经精疲力竭,可她马上就要下凡了——
  
  她回来时的答案,会不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。
  
  大约是我的神色太过明显,以至于她也不得不注意到我的失常——这并不反常,关于她注意到我。她疼爱我,但又不太喜欢我。她给我她所能给的,却不让我亲近她,我只能偶尔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而不能说一句话,我那些蠢问题有时候娱乐了她,有时候只是让她肝火大冒。
  
  “你有什么想问的,就问吧。”她把茶盏放下,“反正你蠢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  
  我抬头看着她,眼睛里满是渴望,我坐到自己脚跟上,问:
  
  “如果再选一次,您还会对瑶姬狠下心肠,夺她的权,置他于死地吗?”
  
  她把盏的手猛地缩紧,倏忽又松开。
  
  “本宫不曾对不起她。”她朗声道,“她自己选的,本宫从未逼过她。”
  
  我只是看着她。
  
  看着这个盛装华服的女仙。
  
  看着这个文彩明鲜,灵颜绝世的母亲。
  
  看着这个被人称共理二气,而养育天地也,陶钧万物的瑶池金母。
  
  这就是她。
  
  “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  
  我执拗的跪在她脚边,语气急切:“娘娘,若能脱出三界外,您还会让她自己选择吗?”
  
  她看了我一眼,笑着摇头,垂眸掐上一朵正开的桃花,漫不经心道:“我要的何尝是脱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。”
  
  “人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,难道我也不能?”金色的指甲将那朵从枝上剥离下的花骨朵丢到阶下,“本宫向来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。她那糊涂人,说是道心纯粹,其实不过是玉帝手中的棋子罢了。”
  
  瑶姬当日下凡到了灌江口,与凡人杨天佑结缘立了杨府,如今灌江口唯余一小小村庄,杨府被显圣真君杨戬升到了九重天上,也不知当日他们杨家在时,此地是何种光景。
  
  王母已经下凡历劫,我同朝云也没了差事,整日与其他姐妹闲在宫中,或捧着绣墩或打秋千,乃至弹琴作画写诗歌舞,每日都有不同的乐子。
  
  如今天条已改,众仙心中松快几分,都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兴头。
  
  这日我拿着经过桃园,眼角瞥见一抹金红,脚步一顿又连忙走进去,冲着看似空荡荡的桃园喊:
  
  “斗战胜佛,蟠桃宴在即,你何必心急这一会儿功夫?”
  
  话音刚落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,我急急转身,刚探头去看,又被人拍了一下,复又转回来,他又拍,我转得烦了,跺脚抱怨:“斗战胜佛,您就别戏弄小仙了。”
  
  话没说完,他就站在我眼前,身披金色袈裟,衬得一身金光奕奕:“俺听说这届蟠桃宴没了王母?”
  
  “是。”
  
  “若只有俺那被她糊弄得糊里糊涂的老哥哥,俺就考虑给你们一点面子。”他挠了挠头,“俺那老哥哥竟然真要开蟠桃宴啊。”
  
  “是。”
  
  他又挠了挠腋下,凑过来露出凶相:“那蟠桃宴名单可有俺的名字!”
  
  “自是有的。”
  
  这蟠桃宴没了王母,该是谁来主持?
  
  没人知道。
  
  斗战胜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我仔细查看一番,那几个结的最大的果果然不见了,摇头苦笑,幸好没都摘了去,不然该如何是好。
  
  回到居处,余下十一个姊妹笑盈盈的围过来,拉着我让我说故事,我看看她们拿来的书随意一翻,怪道:“这是哪来的话本子?”
  
  “翠屏从凡间带来的,新趣好玩,你念一念。”
  
  我扫过两眼,笑说:“这故事……算不得真罢?”
  
  “这天下的故事哪都是真的!”
  
  “也是,”我心念一转,“我想去凡间看看,佛家说人间有八苦,命数有七难,不知是怎么个回事,故事真真假假难以分辨,便如隔靴搔痒、雾里看花般朦胧不解,倒不如自己去体会一遭。”
  
  “那你回来要把下面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都带回来!”
  
  “蟠桃宴在即,下去没事吗?”
  
  “怕什么,我们替她顶着,再说,今年竟连个主持的人都找不到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”
  
  “望霞,你下去一定能听到许多故事,回来可一定要讲一讲。”
  
  我点头应好。

评论

热度(15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